苏简安挽紧陆薄言的手,跟着他去买票,过安检,候车。 但苏简安不同。苏简安的美就像被打上了柔光,暖暖的,没有一点攻击性,也让人对她毫无防备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低下头,逃避苏亦承的目光,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。 从小到大,萧芸芸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“憋屈”,此刻看见床,哪怕是病床,也比看见了亲人还要幸福,半梦半醒的爬过去,卷住被子,不到半分钟就睡着了。
深夜十一点,没脸回家,又不想回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的公寓,开着苏亦承的车兜兜转转,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前。 洛小夕眨眨眼睛,笑容俏皮又迷人:“我在日本的一家小店里吃到的乌冬面!”眸底隐藏着一抹期待。
工作应酬互相循环,整整一个星期,他的生命只有这两件事。 这时,钱叔把车子开了过来,陆薄言上车,没有回头看一眼呆愣在原地的韩若曦。
心脏的地方狠狠的一收缩,剧烈的疼痛猛地蔓延开来,就像有千万根针在扎…… 女孩彻底无话可说,洛小夕扬起一抹气死你不偿命的微笑,走到自己的化妆位前,化妆师和造型师立即走过来,给她化妆做造型。
下午康瑞城说给她时间考虑,其实在接到韩若曦的电话后,她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。 正想着,苏亦承的短信就进来了,简简单单的四个字:睡了没有?
这天开始,好事接二连三的发生。 看着面前用来写遗书的白纸,洛小夕很有揉碎扔出去的冲动。
她不解:“阿光还呆在里面干嘛?” “是简安。”洛妈妈这些年一直把苏简安当成亲生女儿,声音里透出浓浓的担忧,“这丫头声音不对劲,可问她什么都不说,只说要找你。”
推开办公室的门,她终于知道原因了陆薄言来了。 所以接下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。
陆薄言哪有这么容易上当,眯了眯眼:“我怎么记得呆在这里的时候,你更喜欢看电影?” 无论如何,头等舱的体验总是好过经济舱的,两个小时的航程,一行人吃吃喝喝,从悬疑案聊到最近的案子,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降落在G市。
两个小警员默默的,默默的掉头,决定到医院之前再也不回头了…… “我在苏简安十五岁那年嫁进苏家,那个孩子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母亲,眼里一直容不下我们母女,处处针对我们。我没想到,我体谅她、容忍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善报,她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立刻推开身边的女孩走过去,“这么晚你怎么在这儿?” 红酒汨汨注入高脚杯里,苏简安抿了一口,说不出好坏,但心里……已经满足。
“我不是有意伤害你,更没有想过瞒你一辈子。”苏亦承粗砺的拇指抚上洛小夕的脸颊,被她打开了。 苏简安像安抚一个小孩那样抚了抚她的背,“陆薄言从私人医院调来了国内最权威的专家连夜会诊,叔叔和阿姨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他走到她身后去,借着镜子帮她理了理挽起的长发,“怎么了?” 沉浸在这种安心里,苏简安沉沉睡了过去。
只能叫徐伯拿钥匙来开门。 苏亦承笑了笑:“简安没常识,不代表她哥哥也没有常识。”
果然财经记者最关心的还是陆氏的消息,所有关于陆氏的报道,标题都格外醒目,特别是那则“陆氏财务危机已全面爆发,昔日商业帝国恐气数已尽”的报道。 像浑噩已久的人猛然清醒过来一样,苏简安抓起床边的外套就往外冲,但最终,脚步硬生生的刹在公寓的门前。
他盯着屏幕一秒,“sh·it!” 宴会厅里满是人,洛小夕也不敢大叫,只是挣扎,但苏亦承的手就像一只牢固的铁锁,她根本挣不开。
可现在,一切都成了笑话。 方启泽俨然是有恃无恐的语气,轻飘飘的抓住陆薄言握着刀的手,陆薄言试着挣了两下,却发现越来越用不上力气。
苏简安却突然爆发了。 穆司爵拧了拧眉,“她外婆为什么住院?”